朱新战之拖行中国 《土豪金球》

2017-9-10  潮望艺术网







艺术家:朱新战
学术主持:朱其
艺术总监:吴以强
摄影师:李成虎、王志强、张肖峰
航拍:李成虎
朱新战,1969年生于河南黎阳,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现代艺术学院。

主要作品:《封神榜》《神仙学院》《山海经》《首届神仙代表大会》《补天》《冈仁波齐》《开天》《太极图》《奇门遁》《追光》《紫金湖》《东海寻悟空》《三柱高香》《中华香烟》《七彩神石》《问天七剑》《苏妲己》《西天世界》《八仙》《开天射日》《混元伞》《十字架》《种植十字架》《寻找孙悟空》《过火稻草人》《太极图说》《守望者》《天井》《寻水浇山》《土豪金球》《气球》《在路上》《黎阳北魏大佛》《拖行张家界》《拖行周庄双桥》《拖行圆津禅院》《黄金镣铐》等。

拖行中国-土豪金
朱新战的拖行渐入佳境。拖行的负累不断激发新战的斗志,从“拖行”意志执行到拖行的技术应用都在丰富着拖行的意义。

从拖行七彩气球的轻盈欢快开始,新战的拖行进入了另一个层面。原本拖山、拖大雄宝殿的痴人妄想随着拖行的范围发生了变化,拖行的观念更多地进入生活现实的层面,形而上的指导落实到空间时间上的流动,影响和“出台美术馆”的艺术家不同,新战的展场无须假设,干预社会是一种潜在责任吧!

这是真实的艺术家,从醒来到睡下都活在作品预设和实施中的“疯子”!

气球到土豪金球,这是一个必然的思维发散。土豪金的大厦、跑车、场馆、服饰都在刺激着人们放大欲望!阴阳八卦在现代经济的干预下也成为搏金轮盘,商业社会的诱惑赤裸裸地用“金”来为一切事物贴上终极标签,唯利是图的中国人一下子掀掉假仁假义的遮羞布,找到了坚定的信仰:拜金!

新战使用传统的旧马车和汽车配件改造土豪金的拖行工具,接下来延续“土豪金”设计制做了高2.5米的金球,两个制作不管怎么放置,放置何处都是寓意深刻的装置作品,大体量的撼人之作!

不仅于此,这些不过是拖行中国的“道具”,金马车和金球的语言还有新战的行动和力量的灌注,事件和时间会蓄积能量于土豪金必将成就最终的艺术价值。

拖行中国-土豪金。不论是金马车载人载物还是众人合力拖行金球,这将鼓舞人们滑落道德追金不渝还是反思拜金对文化的戕害不得而知。

重要的是行动,不是吗?

屎壳郎推动粪球到山顶一直天明,黎明的阳光在球面上反射着金光,每个人会有自己的解读。新战与参与拖行者把土豪金移动在大街小巷,我们又该如何作想?

这里没有答案。或者拖行巨大金属球触地的沉闷响声正在启示我们。
    
2017年3月24日  吴以强 北京宋庄工厂路
































































































困惑的“金球”
不知道什么原因,闪闪发光的东西对人特别有吸引力,钻石黄金这类事物实在魅力难挡。
朱新战制作的“土豪金球”不仅体量巨大,而且金光闪闪,煞是吸引人的眼球。
这个金球直径2.5米,重达1吨,由99块钢板焊接而成。 球的中部是空的。
空,是更大的有。空,意味着另一个世界。
圆,是神奇的结构。地球是圆的,生命的最初形态受精卵是圆的,而且最小的圆也给人以完整的感觉。
在朱新战看来,他的这个金色的球是有生命的,承载着他的精神和热情。他要用它表达自己对世界的关切。
用钢板制作的东西其实并不昂贵,却人为地喷上一层金色的漆,给人很豪华的错觉,就象物质世界里的许多事物,表面很华丽,其实缺乏真正的精神价值。
镀金的铁球或是象征着金钱至上的拜物主义。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反映的是人们信仰缺失,灵魂沉沦的精神惨景。朱新战或许是想通过拖“金球”这个行为唤醒大众:无限地追求金钱物质是荒唐的。
朱新战拖金色铁球的行为在世俗的洪流里可能激不起多大浪花,也许就象西西弗推石上山一样徒劳无益。但对他本人而言,通过某些行为不断警醒物欲对心灵的侵袭,守住自己的纯洁这已经是极大的意义了。
如果说,在万象之中,人短暂的存在有什么崇高性的话,那大概就是人可以脱离昏昧,让生命回归爱的天性,在天地之间活出伟大的谦恭。
侯波    2017-4-20


只有在金球下面你会震惊,感觉自己的单薄。“拖行中国~土豪金球”每次下车装车,少了6个人完全束手无策!
当它滚动起来不挂接多条绳索,根本不可控制。每个人都担心会把谁给碾在球下。一辆普通轿车重量的土豪金球被折腾多次后,越来越具有美感,这多少削弱了初看时的恐惧感。
朱新战不厌其烦地装车、卸车,少不了捆绑固着,过程直接让人觉得障碍~太费劲,太繁琐了!
也正是这样,新战兄可以信心满满地行为他的“土豪金球”!
注了水的金球压折了金马车,新战兄总是有办法拯救他的道具,他的意志力完胜几乎所有人的疑虑。
大金球“霸占”露水,景观了石板岩三天。“土豪金球”出水就是新战兄的绝对任性!
当他瘫软在地再也推不动时,我猜想:太行山上的屎壳郎们都在行注目礼!
原来人类里也有个姓朱的可以超越自然。
吴以强2017.4.28


看见行为艺术家朱新战把一个中空的金色太极球推上山顶,我感到比加谬的《西西弗的神话》更大的荒谬。西西弗的悲剧,是那个球永远推不到山顶,因为否定的力量不允许。而那个太极球就像史蒂文斯的《坛子的轶事》,将它置于山顶,会给周围自然赋予秩序之感。这也许就是宗教的由来。只是当其中的虚妄越来越大的时候,天空也会暗下来。幸亏太极还没有完全宗教化,它的神力都还只是吹嘘。立于中空的圆滑,以清静无为为用的人,他看外面的忙碌用功,何尝不会感到人的存在的更大的荒谬?在放松的休息状态中不是还有更惬意的梦境。而我此时的这种想法,何尝不是体现了传统文化喜剧性的悲剧或悲剧性的喜剧?我们文化里那种虚实、美丑、善恶、利义、正邪等等的背反和冲突,才是悲喜交加的真正深刻的戏剧。
____钱晓强《关于操场的形式主义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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